“卡伐利亚”这个词当初找学名找了很久,因为第一次接触是在书本上,只知道译名,查到最后才知道原来 Calvariatree 的 Calvaria 是拉丁文中“颅盖”的意思。顿时头顶发凉。
而这个世界对这个树种并不陌生,有人把它和渡渡鸟写成了一对爱侣——并且称它们之间的联系为爱情。而我并不喜欢这个比喻。大概是想到,如果是因为爱情,要把对方的孩子作为食物吃下去,或者是把自己的孩子作为食物送给对方,这两种方式无论如何想都是让人头顶发凉的。实际上,我更宁愿称之为一场单纯的生命演化的依赖契约,神圣不可侵犯,至于爱情?那不过是人类擅自代入自己的方式去思考其他物种的事情罢了。
卡伐利亚树表示很无奈。
今天会想起这件事无非是之前觉得一个类位于“开玩笑”的存在,忽然让我意识到原来这个存在即是认真的也是愚蠢的——这就是指类似于素食主义和肉食主义的对决,当然这只是极端案例,还有若干分支,如宠物保护、放生等等。彼此指着骂,却不知道彼此被彼此自以为保护的对象所诅咒,这只是人类自作多情的悲哀。
素食者真的会被动物们感谢么?与此同时,肉食者真的会被植物感谢么?
算了吧。
卡伐利亚树表示很无奈:它们可是差一点因为没有“被吃掉”而灭绝的物种啊?!当年的科学家坦布尔为了让火鸡“爱上”卡伐利亚树的果实,事先让人家饿了许多天——然后卡伐利亚树的果实才拥有了“被吃”的幸运与荣幸,拥有了绝处逢生、才拥有了时隔渡渡鸟灭绝后三百年破土而出的可能。
想问一句你们这些刷微博的孩子,究竟有没有种过地呢?人类主宰土地多少年了,生态上犯了多少错误了,事到如今谁跟谁能计较的起呢?人类让稻子麦子活,野稗莽草敢说一个不字么?难道解救了公路上一卡车一卡车的白菜西红柿,它们依靠自己就能活过野草么?
在生物链的规则里,“吃”本来就不是一件邪恶或者善良的事情,它只是作为一种生命能量的转换模式,伴随着死亡和生存同时发生。据说当年,俄国沙皇逼着农民种植马铃薯,只是因为它们的花朵美丽,而贫苦的农民却借口它不能充饥而发动暴动。马铃薯不能充饥吗?
马铃薯默默的哭了起来,却因为矫情而被其他植物暴揍了一顿。毕竟在与人类和其他生物共存的植物世界,真正致命的恰恰是不能被吃或者没有利用价值——虽然人类的急功近利也如此致命,漫山遍野的种植桉树,剥光了野生红豆杉的皮,或者一时贪吃把渡渡鸟吃光,但银杏说,人类的历史又不超过一万年,怕什么呢。就算人类的鲁莽是地球的一场青春痘,也总该有发作完毕的一天。
银杏今年两亿岁了。银杏是这么安慰卡伐利亚树的,说,人类灭亡的时候,人类种植的作物也活不了多久,而火鸡就没人喂了,到时候,你的果实还是会被吃掉的,安心。
但银杏这么说的时候全然不顾及稻谷和麦子们怨恨鄙夷的眼神。良久,银杏才回瞪一眼:适可而止吧你们这些地主,以为酒鬼们有多喜欢喝你们的尸液?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恨你们的。你们应该去瞪玉米。
玉米无辜地说,人家嫌我不好吃,拿我去喂汽车……
卡伐利亚树听了,哀恸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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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ofelink 于 2013-5-12 04:06 编辑
今天去了万事屋
忽然好累
然后忽然会觉得其实黑幕才是这世界的常态。
(因为见了许多次了,其实,对这个事态并不是厌恶的感觉。)
(过去在其他的论坛,更加麻烦的吵架气氛也见过的,大概……能想象出来吧……)
回来坐下来抹一把汗。
偶尔会觉得——或者说其实经常会觉得,涂书馆这里好安静好寂寞,深夜回来看一眼,一点动静也没有。有动静的时候,我也不见得特别想说话或者回复。
心情好像是在去一个深夜中的动物园,想知道那里被当成动物关起来的外星人们还好不好,如果有动静,就还好,放心了走了;如果没有,也许在睡觉吧,又不是很想打扰。
忽然发现原来大家在另一个地方很热闹的样子……看得眼花缭乱之余暗自庆幸幸好涂书馆是安静的……毕竟对于向来热情欠缺的我而言如果这里也热闹起来,那可真是大麻烦,之前明明其他好多帖子都看不完了,看了的也没想出来该说什么话,如果热闹起来,那可真是太苦恼了。
所以松了口气。|(说罢了该好了吧,其实没有心情画画才是糟糕……
话说好久没有好好看书了,感觉有点对不起涂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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