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寝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开始了,所谓的热度的写意,宗介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拧紧门锁,一边以快速而准确的方式解开凛牛仔裤上的纽扣,而嘴则不甘寂寞地吮着凛地嘴唇。凛因为生涩和紧张,几乎停止了呼吸,他如同闭着眼睛,也闭着气,他如同站在悬崖上,下面是染满了欲望近乎墨绿的海水,汹涌的怒涛击打着悬崖的岩壁,他等着那一刻纵身一跃,他要跳下,他等待被澎湃的浪潮撕成碎片。宗介的手指游曳到了胸膛,大而略显地粗糙的手爱抚着凛的乳晕,指腹缓慢地摸索着每一个角落,就像用手指丈量着身体,而后在脑海里绘制地图。凛想,就是这双抚摸自己的手,曾经装卸过枪械,一遍一遍,曾经握着枪瞄准过犯罪分子的头、这双手,曾经握过搏斗用的短匕首,一刀致命见血封喉,或者是握着其他随地取材却一样可以致命的武器。也是这双手,解救过黑暗中无辜的受害着,拥抱过战地的老人妇女和孩童,依旧是这双手在童年的时候牵着自己,而又在成人后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从危难中救出。被宗介爱抚着的凛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嗅着宗介身上的气味,那缱绻的烟草叶,中间夹着带着野性意味的皮革,又点缀着火热辛辣的胡椒气息。这一次,凛可以毫无顾忌,抛开了羞耻、自我否定、矛盾,狠狠地、狠狠地呼吸一口,不用再隐藏,掩饰。他有多么喜欢这种味道。如果用一种气味来形容广博地土壤、或者是参天地巨木,凛想,就是这种,就是他现在痴迷地嗅着地这种。凛把把自己地整个鼻尖都埋在宗介的肩膀上,前所未有地贪婪地呼吸着。呼吸,深呼吸。宗介滚烫的鼻息喷在凛的皮肤上,凛就觉得那块皮肤马上就要融化了一般。他感觉到自己的下腹在发热,性器滚烫起来,像一块渐渐要被重新熔铸的烙铁,连着阴茎的阴囊也沉重地像被加入了铁块一样。疼痛、焦虑、炙热、呼之而出简直要冲破凛胸口的渴求。凛在没开灯的宿舍里寻找宗介的嘴唇,他想缓慢地啃噬,轻轻地舔咬。 "凛前辈!!宗介前辈!!!在吗?又有新发现了!!"就在凛马上就要咬住宗介嘴唇的一瞬间,寝室的门被御子柴敲地砰砰作响。室内陷入了一种如同布满了荆棘般的诡异沉默里,只有身体的热度不合时宜、尴尬的翻滚沸腾。凛不甘心地捧住宗介脸狠狠地啄了对方地嘴唇几口,而后狼狈地弯着腰提着裤子去应门:"知道了等我们一会!" 最后他们是在彼此的手里草草解决的。 凛和宗介都是带着怒气坐在办公室里的,这是科长临时通知大家前来开的第三科的闭门会议,电子挂钟绿幽幽的光芒提示着在场的每个人现在是半夜。科长一开始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冷色调的灯光下面不停抽烟,冷淡的安静像四散的烟一样笼罩着。有人支着头在打瞌睡,有人玩着笔帽,拨弄着上面的金属片发出有节奏的"咔哒咔哒"声。凛觉得自己的烦躁达到顶端,刚想开口向科长询问到底有什么事,科长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第四具尸体发现了。" "——哈?!" 科长一句平淡的陈述句,就让满屋子沉闷的气氛烟硝云散。"这怎么可能,凶手不就是那个医生吗?""为什么还有第四具尸体,怎么判断这个尸体和前面那三个是一个系列的尸体?"不大的会议室瞬间就被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填满,同事的脸上更多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凛却很清楚,死去的医生并不是直接杀害Omega的凶手,会有第四具尸体出现并不是太令人诧异的事情。 "科长,法医报告出来了吗?现场照片呢?"凛的态度相当冷静,这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个凶手失去松本医生的帮助,定然会暴露更多的线索。 "报告还没有成型,只有几张现场照片。但是去现场的法医说,这具尸体虽然被开膛破肚,但是这次的切口和以前有些微不同,显得更粗暴,以前的切口更细腻。虽然这个地方有一些不同,但是死者是Omega,Omega处在发情期,血液里含有安定CaD这些和以前一样的要素这次一个不缺。"科长说着便把现场带回来的照片分下去给同事传阅。 照片上是一个堆放不再需要的家具的地方,谁看上这里没人要的家具都可以随意拿走。在黑暗中一盏湿黄的灯光投下昏暗而潮湿的光线。那些被人丢弃的老旧家具中有一张看上去完全崭新的床,白色的床身,上面覆盖着看上去相当高级的床垫和点缀满了白色蕾丝花边的被单。尸首躺在床上,那估计是一个刚刚才性发育的Omega少女,瘦小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手握着结婚用的捧花安详地躺着,如果不是从胸口到腹腔那残忍而血腥的撕裂甚至都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等待出嫁的少女在沉睡。而另一张面部特写的照片上,死去的少女画了很漂亮的粉红色系的可爱妆容,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 "这就是要嫁人啊。"宗介把脑袋漫不经心地靠在凛地肩膀上,看着图片说。 "什么?" "这是嫁给神明了吧。" 宗介曾经去的战地所处的国家虽然是个小国,却有着诸多的宗教信仰,很难想像一个宗教可以分裂出那么多的派系。有作风自由的派系,也有禁欲严格的派系,不同的派系也有着迥然不同的仪式,甚至曾亲眼看见虔诚的教徒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和神明结婚。而孩子则浑然不知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命运,沉浸在父母的夸奖和同龄人的艳慕之中。被盛装打扮的孩童最终被长枪刺死,血流一地。父母围着孩子的尸体又笑又哭,喉咙里发出哽咽和嘶吼,如同两只迷惘的野兽。 在那个每天都和死亡为邻作伴的国度,或许只有真正足够坚强的人才能够没有宗教信仰。 "凶手把这个尸体摆放成这幅样子,而死者本身死的时候还是面带笑容的,也就是说,也许某个意义上或许死者本身的自愿的?或者和凶手有同样的宗教信仰?"凛推论完后回过头去看宗介,宗介像是开玩笑般,撒娇似的用自己的头在凛肩膀上轻轻蹭了蹭,说:"我觉得我们前面去找Omega发展联合会的方向是对的。” 九、 深翡翠之梦 "不是你亲手点燃的 那就不能叫做火焰 不是你亲手摸过的 那就不能叫做宝石"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好像以前那个时候。 突然间就醒了,发现自己在医院。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本来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却发现自己还在呼吸,心脏还在跳动,咚咚咚,脉搏血液也还在鼓噪。自己还在呼吸。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到那个瞬间,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命的感激同时如同一记强烈的鼓点一般敲击在心口,眼中不受控制地流出眼泪,无法自抑地丢人地失声痛哭。 在战地的时候,宗介不是没有告诉过自己,要克服对死亡的恐惧,也不是没有直面过死亡。那种机会太多了,他人的眼泪、血液、脑浆,滴落、飞溅到自己身上。太近地接触死亡,对他人的死去越来越漠然,就把这种漠然当作了勇气,以为也可以这样漠然的面对自己的死亡。 就如同以为自己也可以漠然面对那毫无期待的爱情,不能实现的爱慕,无法言说的眷恋,无处可去的占有欲。 可是当醒来当时候发现自己还活着,连到底身躯是否完整、肉体是否痛楚都顾不上了,脑子里留下的只有"太好了,还活着"这种狂喜中夹杂着苦涩的念头。等冷静一点,就会突然非常想见凛,反正剩下的人生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赚到了,抱着这样的念头宗介就想到了告白,实在不行直接暴力标记吧,毕竟Omega是没法真正意义上抵抗Alpha的。这个念头一开始狂热到几乎要沸腾,但是身体却限制着宗介只能待在床上。 宗介的父亲经历过这次差点失去了至亲的事情后对宗介对约束少了很多。宗介濒临死亡的状态直接逼近这个铁血的上位者眼前,让他成为一个患得患失的父亲。 宗介可以下床走路的那天,宗介立刻就离开了医院,根据前几天委派的家族里的侦探提供的线索准备去找凛。去找凛告白吗?那个时候的宗介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冲动地想着,想见他,想见他而已。刚被挽救回来时,那种一定要告白,甚至要用暴力标记的念头早就烟消云散。只是想见他而已,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像以前一样坐下来,说说话,吃东西,就可以了。让他看见凛的连,让他看见那种耀眼的,明媚的酒红色。 肩膀因为过度的运动而发疼,滚烫的伤口像是盖在左肩的炮烙,在皮肤上和肉体上留下永久的关于战争的记忆。 在侦探提供的凛经常来的咖啡店里等待,看报纸、玩手机、续杯咖啡。那天凛却没有来。这个现实泼了宗介一盆彻头彻尾的冷水。无数次地想依靠自己Alpha的身份标记凛,但是只要一看到凛的眼睛就没办法行动,比起这样标记得到,或许和对方做朋友会来的更好。他明白或许他眷恋的是比肉体更难得到的多得多的事物。 灵魂。 而灵魂这个事物,一定要猎物自己祭献。 依旧一直派自己家族的侦探盯梢着凛,凛却对这种黑暗对感情和占有无知无觉。 宗介最后通过自己的能力进入到了特别行动小组,成为一名警察并不是他到首选。他在从战地回来之前,也没有一次把警察这个职业纳入到自己到考虑范围之中。只是特别行动小组的目标对象会让他想到凛,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完全疯掉了,或许真正的疯狂就是这样即理智又冷静的。特别行动小组是专门为了帮助这个社会的"弱者"Omega而存在的,只处理涉及Omega的案件,解救人质也以Omega为优先。宗介一边幻想着也许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解救凛,另一方面却会漠然得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就像在战场上,在闷热的午后,握着枪为前往战区做准备的时候幻想自己的小分队这次不会死人,而理智冷静地告诉自己,不会死人是不可能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他们就是自己。 在宗介进入特别小组的第一天,无意间得到了侦探的消息,凛也进入了东京刑事三科。简直就像是濒死的心脏突然被注射了强心针一般。仅仅因为对方和自己选择了一样的职业就鼓噪不已。而在宗介工作的第三年,他接到了和东京刑事三科共同解决一个案件的任务。在负责人员名单里,宗介看到了凛的名字。 幸福是什么感觉?宗介并不知道,只是在他脑海里,他觉得那一定是像日光下的钻石一样璀璨的事物。光辉、耀眼——让内心黑暗的人望而却步,既羡慕却又嫉妒。有人吃了一碗廉价的热腾腾的泡面就会觉得相当幸福,说着"啊,好幸福"脸上也露出笑容。但是宗介吃着昂贵餐馆最高规格的怀石料理,得到的也只是饱胀的肉体和空虚的心。沸腾、翻滚、纠缠,那些无解的愤怒。被山崎这个姓氏强制带上了冠冕,小时候和凛一起游泳很快乐,即使到了大学时代还一直坚持游泳,却无法反抗父亲到命令成为了军人,在左肩以及身体其他部分,甚至是心灵上留下了伤口。青春期写的半吊子到日记,记满少年心事和自己的爱慕,一次从学校归来却发现已经被人烧毁。很快就知道了是哪个下人干的,却也无可奈何,对方也只是受人指示。无论是因为父亲的要求也好,还是出于宗介自己的自尊,无论做什么,他总是很努力,非常努力。自律、严谨,就外人看来他真是完美,这惊人的自控,自律,严酷的性格,像是贯彻了他完美主义人格一般仿佛毫无瑕疵。但是只有宗介心里清楚。这一切,他都只差那么一点点,无限无限地接近,却永远无法抵达。 游泳也好,连爱恋也是。 人的力量是这么地弱小,而所谓的不可抗力又是这么强大。 宗介觉得自己大概不能明白,什么是亮粉红色的幸福,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粘稠、潮湿、阴暗的深翡翠色的梦。在梦里,他和凛是一对,赤身裸体,不停地接吻拥抱,水乳交融,融为一体。这个梦,连宗介自己都觉得肮脏,却又一次次沉溺其中。满腔的绝望只能在厚实的墨绿色的梦之壁垒里来回回荡,他们尖啸着敲击着梦的墙壁。宗介只能紧紧在在梦中拥抱住凛的身躯,想像鼻尖缠绕着凛的石榴、玫瑰香气。 只是这样的梦,再也没有来了。 从那天宗介被凛主动地亲吻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来了。 因为真正地凛并不是翡翠色的。宗介已经用自己的这双手抚摸过,用自己的双唇确认过了。他可以切实地回想凛身躯的热度,萦绕在凛耳边那抹石榴香气的浓度,对方嘴唇的弹性,甚至是唾液的滋味。 凛是耀眼的,明媚的宝石酒红。 而这热烈的火焰,这明媚的宝石,此刻正在宗介的怀中。 宗介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幸福。 他没办法形容。 十. 渐进。 天气愈发转冷,下了整个晚上的夜雨,清晨显得更加冰冷肃杀。路边的树木叶子也开始逐渐转黄。松冈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从便利店的店员手里接过热好的罐装咖啡,把一杯递给靠在旁边等待的宗介,另一杯自己奏着眉头喝下去。第四具尸体的出现引得媒体一片哗然,东京刑事第三科的门口现在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被架满记者们的长枪短炮。自首的犯人刚刚在监狱里自杀死去,像是一记辛辣地嘲讽一般地又立刻出现了第四具尸体,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真凶的恶意了吧。真凶这种残酷的、毫无怜悯的玩弄和对刑事机关的犀利嘲讽,估计又可以被社会评论员描述成“聪明的反社会人格”或者“警察是真的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无能吗”。 “那些家伙在电视台里面说说话,嘲笑下我们就可以赚钱。可是风里来雨里去辛苦找线索的可是我们呀。真以为警察都像电视剧里那样从现场就能够查明一切吗?要跑!要询问!还要和知情人斗智斗勇呢!真是 的。”同行的警察是个正处在发福期的中年男人,他此刻正嚼着已经冷掉的昨日加班是剩下的三明治,坐在副驾驶座向坐在后排的凛和宗介抱怨着被记者围堵地不满。 凛的耳朵被男人的怒吼震地嗡嗡作响,窗外是通往Omega发展联合会的道路。第四具尸体的身份被调查出来后,科里找到她与前面第二具尸体的共通点就是她们生前都参加了Omega发展联合会的甜点班。可爱的少女和美味的甜点,就想象过去,就觉得很相称。凛把笔记本和图腾的事情都告知了科长,被记者和领导压迫到几乎都掉头发的科长连夜帮凛申请了搜查令。 凛和宗介整个晚上都在比对各种搜查信息,被害人之间似乎毫无联系,也只有第二名被害者和第四名被害者都参加过Omega发展促进会这一条线索。 “我一直很在意为什么他们血液里有安定CaD。那是一种很高级的,价格很昂贵的镇静剂,我在特别行动组见过那么多凶杀案,也仅仅只有一起案件中有使用。被害的Omega很风流,最后被深爱他的Alpha杀死。虽说是杀死了Omega,但是这个Alpha对他还是充满了感情的吧。所以才不希望他痛苦。” 凛从一堆照片和档案中抬眼来看宗介:“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案件的凶手也不希望自己的被害人痛苦吗?” “每具尸体都是被取走了内脏,视觉上看着很残忍,只是这样就判断凶手是残暴的吗?每个死者的面部表情都很安详,换句话说,死去的时候都没有太痛苦。” “就是凶手用这种取内脏的方式给他人塑造一个冷血残暴的罪犯的形象,其实是相反的?” 只有凛和宗介的档案室冷色的灯光流泻在宗介的脸上,宗介逆着光从高处看来,眼睛内呈现了深邃的墨绿色颗粒:“我倒不认为罪犯不是一个冷血残酷的人,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对方可是杀人了吧?”嘴上说着严酷的话的宗介身子却靠过来,凛嗅着宗介此刻愈发浓郁起来的味道。宗介的气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早前是以带着点辛辣的烟草、皮革气味为基调,而现在气味中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甜美的杨桃气息。因为木质调中混杂了水果香的甜美,整体的气味让凛想到了被大雨笼罩的,湿热的,性感的,生机勃勃的雨林。每一片叶片都被雨水洗刷的透亮,挂在树木间成熟地甚至有些过了头的果实在雨水中散发的被压抑的甜腻的、馥郁的香味。诱惑着人去采撷。 凛小声地说着:“还在工作呢。” “这么晚了没有人。”这样回答的宗介爱抚着凛的脸颊。 凛并没有向宗介承认过他有多么喜欢对方穿衬衫的样子。宗介上班时穿着工作制服,工作时间外穿的衬衫,是很符合山崎家身份的奢侈品定制款。想象那棉麻、纤维,凝成一条条线,织成一匹布,经过裁缝的手,封存了设计师的灵魂和热情,经过时间的沉淀之后被穿在宗介的身上。因为宗介强健的身子的运动而呈现出漂亮却低调的纹路,展现被隐藏的美态。凛喜欢宗介的背部,有着超越平均值的,属于Alpha的那份宽厚。这样的强力的、性感的肉体,被衣服掩盖着,反而香艳地让凛只是盯着看就会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无法克制的情欲和冲动。想伸手覆盖上去,想摸索,想抚摸。 自从和宗介近乎“自然而然”的成为“一对”之后,凛才惊觉自己克制力的薄弱,经常只是盯着对方看便会看得忘我。像是古希腊雕塑一样健美而近乎完美的宗介的身形总是有意无意地撩动着凛的心。还有那诱惑人的,无处不在的香气,可口地让凛都想把对方吞下去。而这饥渴的念头让凛感到了超乎想象的羞耻,羞耻感却又进一步煽动了凛的情欲,简直就是甜蜜的恶性循环。 宗介在表面上却显得游刃有余许多,只有他和凛加班的夜晚,宗介就会找到各种各样的机会亲吻凛。凛也并不知道对方这么喜欢接吻。变换着角度,衔着、含着、咬着凛的嘴唇,用舌头缠人地纠缠凛的舌头,舔舐凛的上颚和牙齿,吮吸凛的唾液。一遍一遍重复仿佛疯了一般不知道疲倦。 被宗介吻地腿脚都发抖的凛用力地推了下宗介的胸膛,凛的手指碰触到宗教的胸口,指腹感觉到衣服下肌肉的热力和弹性,这种触感像一道电流一样从凛的指尖贯穿了凛的全身,让凛几乎都要哆嗦了起来。宗介仍是意犹未尽地又拉过凛,在嘴唇和嘴角亲了几口才罢休。 “加班很累也要收点加班费啊凛。” “加班费可不是找我要吧?!”为了掩盖自己不知羞耻眷恋着对方的身体的丑态,凛语气相当不好。只是在宗介眼里,脸颊呈现出蔷薇色红晕的凛无论怎么怒吼都像是再冲情人一般可爱。 “真希望你的发情期快点到来啊。”宗介玩弄着凛的头发,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