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word]000000000[/password] 致 阿奶(这是我这边对父亲的母亲的讲法) 我记得你好像是在我高中的时候过世的,对于你我是没什么记忆和感觉。好像真的我们没说过多少句话,就算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记得的就只是很少的画面片段,和最后看着你的棺木慢慢移进火化炉,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吧,可能因为我还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吧。一个对自己生命也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别人性命。 我记忆中的你,是很瘦弱矮小,是个很古板,很封建的人,喜欢跟人谈论是非,是个话唠。喜欢拿起那黄色带着弄弄味道的烟纸,卷着烟草,非常喜欢抽这种烟,到后来你的肺有问题,你的儿女都让你戒掉,你都还要偷偷抽。很喜欢跟邻居,和一些人说三道四,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其实我是非常讨厌别人老是在讲别人的事情,因为一遇到这类的,而且我听不清的话,我很容易妄想,我也很容易出现幻听。我很内向,不善言谈,越长大就越猜疑,跟你涛涛不绝的性格真的相反啊。我总觉得你偏爱我的堂哥(我有一个大我一年的堂哥,上面还有其他的堂兄弟姐妹),总是说我的不是,让我认为你是个很重男偏女很封建的人。因为在同一屋檐下,经常会撞见,我和你这样相反的性格几乎无话可说,面对面除了能打声招呼也不知道说下,可以说的话一下子就说完了。越长大越是觉得尴尬,有时候就面对面直接走过,觉得每次见面都要叫一声好麻烦。你经常会当着我的面跟别人说我经常都不叫你,其实见亲戚时我都会一个个叫,只是不大声,你太经常见面了,反而不知道该怎样跟你经常打招呼(而且太尴尬了)。还有很多事情总觉得你都认为是我的不是,总觉你偏心。后来我更是不自觉地避开你,我觉得你讨厌我。 最近,我姑妈偶然跟我讲起你,说其实平时啊奶很关心我,会跟我姑妈很多细心的话,姑妈说,啊奶觉我是不是很恨她,老是避开她。 原来一切,只是我自己想多了,真是可笑 愿你来世安好,可惜你不会了解我现在的心情,也不会知道我讲的这些话。人总是喜欢互相猜疑,猜来猜去也只是猜着自己所谓的理所当然。你说人是不是真的很可笑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