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 本帖最后由 balanlannie 于 2016-4-26 02:19 编辑 4.25 “你说你一个人撑不住真是太好了,我还怕你会说‘没事,有我呢’那我就完了。” “让我觉得这是个你可以跟她「共事」的人——或许你所不足的那一点刚好在她那里有,你会想现在不同了,以前没能跨越的,或许这次可以——里面有希望的味道同时又有约束,仿佛天空和风筝线、深海跟鱼竿。” 我对他是美学的欣赏,是不会想去占有,虽然通称会说“男神”,但其实是“神”。好比是安静的晚上你去听,刚灌溉过的田地里蝼蛄的长鸣,秋天蟋蟀的叫声;中秋或者每个农历十五十六前后,月亮特别圆特别亮,有时候是金黄色有时候是象牙白,地上会有影子;秋天篮球场旁边树木会落很多叶子,掉下来很自然地扣在地上,不是紧贴地面而是有一个弧度,脚踩上去叶子会向周围展开,它的边缘跟地面摩擦发出声音。早上的一杯咖啡,你会知道咖啡的分子随着水汽飘散出来,到你的鼻腔和更深的地方去,然后你就闻到它咖啡的香味。 每天晚上你躺在被子里,临睡前房间里很安静,清微的鼻炎却还不至于堵塞,吸气的时候发出了尖锐的气鸣声,呼气的时候空气从鼻腔不平坦的洞壁穿过,还有经过震动的毛发,又是一个声音。呼出来的气体喷到裹起来的被子上再反弹回来,带给你的触感。侧压着一边耳朵躺在枕头上,随着心脏的跳动和动脉的搏动,头部跟枕头产生了微弱的相对运动,被弯曲的头发在一松一收中互相摩擦,可能还有一些发尖划动布料,从这只耳朵传来沙沙的声音。除了楼上的核桃落地声,输水管道的声音,远处车辆行驶的声音,仔细听,还有一种漫无边际的、没有声源的,从四面八方在包围着你的像是连绵不绝的蝉鸣,又像是“清醒的声音”,或者说,像是老电视没有信号的时候屏幕上闪烁着黑白的雪花,那时候发出的声音,其实凑近运行中的手机也能听到微弱的沙沙声——运行中的电脑则是海浪的声音——我小的时候第一次听到它,那时候在我和妈妈的卧室,床沿上方拉着一根,连接对着的两堵墙用来挂蚊帐的铁丝,已经弃置不用了,上面还有曾经用来挂蚊帐的铁环,有的已经生锈了。我第一次听到那种声音,以为是那铁丝和铁环发出来的。现在我知道那不是来自铁丝而是伴随着我本人生命的存在,不过还是常常想到那根铁丝和那些铁环。有时你太过注意它,导致了仿佛蹲着突然站起来一样的一声淡入又淡出的耳鸣。 存在,仅仅是存在,或许去看去听去感受的存在——那就是我对他的爱和欣喜。 她抬起左手手腕,不远不近的路灯的光线,被一小块明亮的平面反射过来。“现在十一点了。”定睛一看那却是一根黑色橡皮筋的头绳,一个小的装饰刚好在手腕外侧的正中间。我平时见过,知道它是淡金色的,介于四叶草和圆柱之间的形状。 “哦?可是我这边显示是十一点半。”我也抬起手腕,对着空无一物的皮肤一本正经地说。